瞧她无措的模样,李澈笑如曲水:“程夫人已经先干为敬,到显得我不干不净了。”
她尴尬时,面颊的红色晕到耳根,显得温柔可人。
李澈仰头连饮三杯,杯底倒悬,一滴未洒。
她觉得他没必要这样:“七皇子,可以了。”
“程夫人还真是客气,往日他们都是抢着灌我酒,到了你这儿反而劝起来了。”
“我……”
他干脆:“听你的,少喝两杯。”
李澈拿酒杯时,袖口不经意间滑落,漏出了手腕上的一枚红色胎记。
海云舒心里一惊。
这个月牙形状的胎记……
她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
这是她重生后才独有的印记。
难道李澈也是?
瞬间有万般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这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怎会如此相像?如果是的话,他今晚帮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仅仅只是为了帮她圆谎去讨好江成璟吗?
海云舒试探问他:“七皇子,刚才,你为什么帮我?”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一个异族皇子在大内皇宫冒着大不韪的风险,去帮她说话,隐瞒。
她不信,他什么都不图。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罪着西太后的?”
“我……”
海云舒哪能跟他说这些。
他笑:“因为江成璟?”
她没答话。
“不说,我就当自己猜中了?”
海云舒沉了脸色。
“江成璟可是个狠人啊,踩着西太后和小皇帝往上怕,皇舅父?哪个当差的这么会拍马屁?”
海云舒对他的话不做任何评价。
“他连小太后都能一脚踹开,日子久了,还会惦记你这个程夫人吗?”
李澈是帮了她的忙,但也不代表可以随便评判别人的私隐。
“七皇子,你喝多了,回去歇歇吧。”
他说:“别跟着他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当然听得懂。你不但要听得懂,也要听到心里去。”
他眼神落在江成璟身上,回头警告她:“信我,他没什么好下场,你会被害得很惨。”
“他不会。”
李澈摇头:“女人一旦陷入感情,总觉得自己会是例外,程夫人,别傻了,我是来救你的。”
海云舒看着他手腕上的月牙印记,一颗心不禁悬起来。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李澈笑得意味深长,他倒了倒手中的空酒杯:“哎呀,酒干了,真是不巧,程夫人咱们改天再聊吧。”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