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说是就是吗?凭什么?就凭他长得像先帝?江成璟,你把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当傻子不成?”
赢离太子向前一步。
他身上的戒疤,虎头玉坠,再加上他的样貌……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成璟带着狠意,“我说他是,他就是。”
“江成璟!!”
“有什么状,你留着去找先帝告吧。”江成璟指挥若定:“来人啊,传旨,皇上病重急需回京,太后忧虑过度,数度昏厥,着静王携百官于京城外二十里迎驾,不得有误。”
少青领命:“是!”
小太后不禁绝望,一切,都结束了。
皇上的銮驾连夜启程,从冀州开往京师。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月光洒下,留下一道道影子。
回京的路上。
海云舒对江成璟说:“下次,可不许再瞒我了。”
他一笑。
她再问:“你真得会杀了他们母子吗?”
江成璟的声音冷得要命:“若想皇位安稳,江山稳固,他们就必须得死。”
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海云舒知道,他是认真了。
銮驾是在翌日晌午到达京城的。
江成璟与海云舒在车内并肩而坐,窗外是绵延的官道,前方是迎接銮驾的文武百官。
为首的是静王,他身着蟒袍玉带,面露凶色。
他身后,百官肃立,神情庄重而肃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往日不同,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甚至是摄政王都没有露面。
马车缓缓驶入京城。
百官不禁议论:“听说皇上身染恶疾,看来,着实严重啊。”
“皇上年幼,既没大婚,更无子嗣,若有个万一,这万里江山可如何交代啊?”
“怕什么?有摄政王在,一切自有安排。我等听从王爷号令即可。”
“小声点……没看到有人在吗?”
那人眼神朝静王挑了挑,两人便不再说话。
只见静王阴沉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銮驾,可怕的很。
三日前,他就失去了和小太后的联系,以往是不可能的。
皇上被西夏人偷袭,江成璟千里寻药,偏偏此时小太后没了消息。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京城,也没闲着。纠集了不少皇室宗亲,就等着江成璟回京时,问个究竟。
这时,銮驾在宫门口停下。
江成璟下车,与静王相对而立。
“摄政王,一路辛苦啊。怎么不见皇上、太后呢?”
“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
江成璟淡定自若,嘴角挂着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静王的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摩挲,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他靠近他:“别给我耍花样儿。”
江成璟冷嗤一笑,点了点他的胸口:“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