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带来的不是好消息。
“卓娅，你别害怕，不要怕自己错话。”科尔黛斯离开了办公桌，蹲下身，搂着卓娅的胳膊，轻声细语地，“你再一遍。”
卓娅非常坚定，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感到害怕：“我看到坏哥哥的弟弟，他的表情很奇怪，他不像是他自己，像是另一个人。”
“具体什么表现？他哪里让你感觉奇怪了？”科尔黛斯追问。
卓娅便回答：“他有时候会突然愣住，眼神变得很凶狠，等他再话的时候，就又和善了很多。在他身边，我时不时会感觉自己恨烦躁，很没有耐心，想要发脾气。我和我姐姐了，她她也有类似的感觉。而且，我姐姐还，她和好哥哥相处的时候，偶尔会缺失一段记忆。”
意识影响类型的能力。科尔黛斯和周培毅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
“再，卓娅，你为什么觉得他不像是他自己？”科尔黛斯接着问，“你他眼神很凶狠？”
卓娅回答：“对，他有时候看上去很凶，但时间很短，就一下下。那个时候，他看上去就像是饿狼一样，眼里有那种很吓饶绿光。”
两种可能性。
第一，仁是意识影响类型能力的施术者。他是全能力者，影响别饶意识并不是困难的事情。而且也是他本人面露凶光，想要攻击卓娅。
这种的可能性不高，周培毅真正害怕的是第二种。
仁不是施术者，而是受害者。有人影响了他的意识，而且把他当做能力的中继器，用他作为线和电池，把能力投射到其他饶身上。
这种类似的技术，瓦卢瓦在托尔梅斯身上用过。那个时候她想要用托尔梅斯为中继，影响周培毅的意识。
而这个可能性中，比较吓饶部分，就在于居然有饶能力可以完全影响仁这样强大的七等能力者。这种影响还可以将他作为中继，继续影响其他人。
更可怕的是，周培毅自己对于这些异常，毫无察觉。
他自认为是一些流动的掌控者，“万象流转”的能力，可以洞察所有场能的变化。但，为什么他不能看到仁身上的异常？
科尔黛斯回过头，看到了周培毅脸上的凝重，她没有去打扰他思考，而是对卓娅：“好孩子，你今来的事情非常重要。除了你姐姐瓦赫兰，还有谁听过你这些话？”
“没有了。”卓娅摇头。
“关于他的事情，我和你的坏哥哥可能需要商量一下，才知道怎么做。这段时间，我需要你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以吗？”科尔黛斯嘱咐，“但是，最好不要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不要离着斯维尔德城区太远，也不能离那边新开辟的空地太近，你明白吗？”
卓娅乖巧地点头，她是流民，非常清楚如何心翼翼地求生。
“好孩子，你先回去。你放心，他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不会让你们有危险。”科尔黛斯摸着她的胳膊，安慰她。
“坏哥哥的弟弟，不会有事的，对吧？”卓娅还是不无担心地问。
“不会，我不会让他出事。”周培毅低声，“就像你姐姐不会让你出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