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突生,其余两个差役惊恐交加,瞬间乱了阵脚。
他们手忙脚乱地拔出随身佩刀,慌忙地躲到马车后面。
身子颤抖,却还是强撑着勇气,战战兢兢地探出脑袋,试图看清暗处的敌人。
然而,未等他们缓过神来,又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声呼啸而至。
紧接着,一声惨叫划破长空,一个差役头部中箭,鲜血喷涌而出,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仅存的那位差役此刻吓得亡魂皆冒,脸色惨白如纸,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
他紧紧蜷缩在马车后,声嘶力竭地高喊:
“谁?究竟是谁在暗处偷袭?”
“竟敢杀害朝廷公差,这可是罪加一等,是要被砍头的大罪!”
“少不了你家人也要连坐的,我劝你及时收手,回头是岸。”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密集的鼓点般敲击着大地。
差役循声望去,只见华清坐在马背上疾驰而来。
差役定睛一瞧,这人书生气质,样貌身材分明与昨日报案僧人所描述的相吻合,知晓此人定是来救他妻子的。
暗想,这小子不意竟有如此身手。
慌乱之下,他忙不迭地求饶:
“好汉饶命啊!”
“您带着人赶紧走吧,千万别伤我性命。”
“我回到县衙后,就说是遭了土匪劫道,绝不多言半句。”
华清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透着彻骨的寒意: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会信你这鬼话?”
言罢,华清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嘶鸣。
他借着冲势,在飞驰的马上抡起长刀。
寒光一闪,那差役的脑袋瞬间飞了起来,鲜血如柱般冲天而起,喷洒在官道旁的枯草上。
华清收刀入鞘,调转马头,打马而回,来到马车旁后,他轻盈地从马上跃下。
此时,车厢里的沈玉蘅早已被这一连串的血腥变故吓得惊魂未定,她听到外面的动静,下意识地抱紧双臂。
待帘子被掀开的瞬间,先是惊得花枝乱颤,差点叫出声来。
等看清来人是华清后,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抬手拍了拍胸口,娇喘着叹了一口气,嗔怪道:
“你杀了他们做什么?”
“他们不过是在调查净业寺知客僧失踪的案子,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完了?”
“这下可好,你犯下命案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华清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这里面的水很深,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先下马车吧。”
说着,华清伸出手,轻轻将她抱下马车。
而后又稳稳地将她抱到自己的马上,随后自己也利落地跃上了马,坐在沈玉蘅身后。
他拉紧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向着远方奔去。
华清胯下这匹马绝非寻常,它毛色油亮,身姿矫健,双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