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点头，又推了下钟锤，钟声穿透昏暗的黎明，传得很远。
“前进哥，钟声真好听！”
李前进说：“钟声被赋予了一切皆空的佛教思想，所以会给人们以反省、忏悔、探视内心、领悟生存的感觉。”
虚无缥缈的檀香缭绕，开启了新的一年。
拜完佛上完香，吃吃喝喝便成了过年的主旋律。
李前进趁着举国欢庆的时间一口气清理出来自朝鲜景福宫的十箱珠宝。
共得极品影青瓷一件，极品白瓷、青花瓷四十多件，极品珠宝八十多件，达到送拍级别的九十多件。普通的黄金珠宝几百件。
他看着剩下的四十个箱子有种想吐的感觉。找块苫布盖上以后再说。
春节过去，不想上班的人们拖着沉重的身体，蹒跚的在路上走着。
节前的疯狂消费，透支了全部的购买力，让本来销量就不高的方便面火腿肠更加惨淡。
唯一红火的只有蔬菜大棚，一车车的土豆、番茄、洋葱、胡萝卜、白菜、卷心菜等蔬菜，源源不断的从黑河口岸涌入列宁格勒。
看着成百上千吨的蔬菜很多，散落到一座几百万人的城市却并不感觉多，仿佛沙漠里的一滴水，飞快的消失不见。
黄金时代的苏联人真心不差钱。
四月，一团团浓烟又从荒原上空升起，拖拉机呼啸着犁开大地的皮肤，露出里面黑色血肉。
去年的不间断开荒，让今年的耕种面积达到了五十万亩。
“秦专员，忙呢？”
秦峰抬头看眼双手插着兜进来的李前进，问：“不在农场忙，来我这得瑟啥？”
“卖我块地呗。”
“四百万亩荒原不是都卖你了吗，还买啥地。”
李前进说：“公司办公楼后边是粮站的几个废旧仓库，我想买那里。”
“你买那……哦，你真要盖家属楼？”
“当然。我答应一千多员工的事，必须做到。”
“你这家伙工资一百多，年终奖五百块，吃得好还免费，再盖家属楼，你把其他企业比得很没面子。”
“他们也可以这么搞啊，为人民谋福利不是应该的吗？”
“去你的吧，谁能有你一斤米卖两块钱，一斤菜卖一块多挣钱？”
“光看贼吃肉，没看贼挨打啊，苏联就在对面，跑过去找销路找市场不一样能挣钱。”
“去了，转了几个月连手续都没办下来。”
“那太遗憾了，光转悠没用，能用“刀勒”，空口白牙的过去，老毛子玩太极比公园老头玩得还溜。”
“你花了多少？”
“一万多美金。”
“草，我说你们公司怎么能畅通无阻。我们还是算了吧，那几家企业加一块也凑不出一万美金。”
“咱还是说说买地的事吧，那边水太深，你们玩不明白。”
“我他……能不卖给你们吗？”秦峰气得想打人。
李前进笑说：“当然能，那我回去可有得说了，我想让大家安居乐业，有人不让啊！”
“滚犊子吧！”
秦峰追问道：“市里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