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个，不许多拿！”柴令武开口，示意他们自己上前拿。
众人迫不及待的上前争抢，你一言我一语，差点打起来。
下人赶忙出声制止：“别抢，诸位小郎君，别抢，一个一个拿，都有。”
纨绔们对下人的制止声充耳不闻，他们抢的是瓶子吗？不！他们抢的是面子！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纨绔们手里都多出一个瓶子，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瓶子，准备倒进嘴巴里尝尝味道。
“慢着，不能喝。”关键时候，柴令武赶忙出声制止。
虽然他的香水纯天然无毒无公害，但这玩意儿，它就不是用来喝的。
“这是什么，好香啊！”
“刚才咱们闻见的香味，就是这东西吧？”
“是，现在比刚才更香了。”
柴令武话音刚落，院子里忽然响起阵阵惊呼声。
程怀默凑到柴令武身旁，诧异道：“这么香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喝？”
柴令武伸手虚按，出声道：“安静，大家先听我说！”
这话一出，纨绔们纷纷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柴令武面露微笑，淡淡道：“弟兄们进来的时候，应该看见了商铺上挂着的香水牌匾吧？没错，你们手里拿的，正是香水，只不过，这香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闻的。”
纨绔们一愣，忍不住面面相觑。
有人嘟囔道：“不能喝，只能闻，那这玩意儿有啥用？”
“用途嘛，就很广泛了，你们可以自己留着闻，也可以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子或家中女眷，香水功效跟香囊是一样的，都是用于增香，但香水的用法更加简单，每次只需滴出一滴，涂抹在手腕上，香味便可经久不散。”
柴令武慢条斯理的给众人解释了一遍香水的用途。
众人眼中浮现一抹茫然之色，面面相觑间颇有些不明所以。
程怀默迟疑道：“照二郎所言，这东西，是给女人用的吧？”
“对！”
柴令武面露微笑，朝程怀默投去一个赞赏的笑容。
程怀默挠挠头，不解道：“那二郎你送我们这玩意儿，有啥用啊？”
柴令武反问他：“你不觉得香水很香，很提神醒脑吗？”
程怀默迟疑一会儿，点头道：“嗯......是很香，可你不是说给女人用的吗？”
柴令武笑眯眯的引导他：“你难道不想你拥有的女人每一个都香香软软的吗？”
“嗯？”
听见女人二字，程怀默顿时眼睛一亮。
其他纨绔也瞬间明悟过来，纷纷朝柴令武投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原来如此，我懂了！”
唐善识一脸坏笑道：“应该没有哪个女子能拒绝这样的奇香，待会儿我便去平康坊试上一试。”
柴令武面露微笑，继续说道：“这东西，就算自己不用，拿去送礼也能拿得出手吧？尤其是不知道给女眷送什么的时候。”
纨绔们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样的香味，连他们都拒绝不了，更别说家中女眷了。
见纨绔们陷入了沉思，柴令武也不再多言，而是将时间留给他们思考与陶醉。
今日他带纨绔们来看香水，自然不止是看香水那么简单，他需要的，是纨绔们能帮他将香水的知名度给他打出去。
没法子，香水这玩意儿，是妥妥的奢侈品，能买得起的人家不会太多。
现在马上要开春，他的香水也将大批量上市，不先将销路打开，到时候他还怎么割韭菜？
而要打开香水的销路，没有什么是比送给一瓶给纨绔们用更划算的办法了。
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只要纨绔们将香水带回家，香水便会通过各种渠道，流入各家女眷手里。
这些深居简出，他寻常不能得见的勋贵女眷，才是香水真正的消费主力啊。
因此，现在的纨绔，在他眼里，那已经不是纨绔了，而是一条条黄金输送管道，看见这些纨绔，他便仿佛看见了无数的金钱在朝他招手。
美滋滋！
纨绔们也不多言，互相交换着彼此手上的瓷瓶，每闻到一个新的味道，脸上便浮现一脸陶醉之色，神态像极了火气正浓时，被花魁用小嘴包裹的样子。
纨绔们交换着，将每一种味道都闻了一遍，最终得出一个极度权威的结论。
那便是这是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
程怀默一把抓住柴令武的袖子，满脸期待道：“二郎，这香水还有吗？我准备给家中小妹，耶娘都带一瓶回去。”
“我也要。”
“还有我。”
纨绔们眼神炙热，满脸期冀的望着柴令武。
柴令武缓缓点头，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们手上的，是送的，弟兄们要是还想要的话，可以给大家一个友情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