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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文斗还是武斗?撂下道来!(五千大章 求追订)(2 / 2)

只得狠狠剜了柴令武一眼,然后气鼓鼓的坐回床榻上,独自生着闷气。

柴令武懒得和她废话,转身下楼,叫上鼻和眼出门,准备好好领略一下江南的风光。

荆州之地,虽距离传统意义上的江南还有一段距离。

但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风景与关中也是迥然相异。

看惯了北方辽阔的天地,再来看看柔媚的江南水乡,其实也别有一番滋味。

鼻也是个会享受的,他牵出了昨日从谢氏之人手上缴获的牛车。

示意柴令武坐上去,便驾着牛车缓缓朝江畔走去。

“吱呀吱呀~”

牛车的轮子撵在青石板上,吱呀作响,坐在上面,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柴令武靠在牛车上,凝望近在咫尺的水光山色。

忽然觉得历史上那些名人雅士喜欢着宽大袍服,驾牛车出行,不是没有道理的。

悠闲是真悠闲,惬意也是真惬意啊。

若是再来把五石散......嗯,算了,这个可以不要。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斜靠着牛车,望着眼前东去的大江。

柴令武不自觉的就诵念出了大名才子杨慎的这首《临江仙》。

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柴令武非仁者,也非智者。

可看见眼前被前人后人千百次写进诗里诵念了千百万次的长江,心中总忍不住生出一些附庸风雅的心思。

可惜,驾车的鼻不懂诗词,躲在暗中的眼更是高冷。

不然到了这个时候,就该有人鼓掌夸赞,来上一句“好诗,好诗”了。

但......问题不大。

无人符合,柴令武也不介意自娱自乐。

他轻轻为自己鼓掌,大叫道:“写得太他娘的好了,好诗,好诗!”

“好诗,好诗!”

很奇怪,柴令武耳边居然传来了回音。

不对,不是回音,是有人在夸他,声音很陌生,不是鼻,也不是眼。

柴令武大喜,难道他人生的知己,竟是藏匿在这江南之地?

他坐起身来,准备看看是哪位大才感受到了他的才华。

入目所及,却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不知何时已经拦住了牛车的去路。

而驾车的鼻,则是早就已是一脸凝重之色。

柴令武有些懵逼,说好的知音呢,说好的同频呢,这群壮汉是怎么个事儿?

整懵逼间,眼前一群黑衣大汉忽然分列两侧。

中间的空隙里,走出一名长相俊朗的白衣青年。

青年远远的朝柴令武拱手一礼:“在下陈郡谢氏,谢知著,见过柴世兄!”

一听这话,柴令武瞬间戒备起来。

显然,这是找麻烦的人的来了。

他冷冷的盯着青年,直接问道:“文斗还是武斗?撂下道来!”

青年闻言,顿时懵逼了一下,诧异道:“这......柴世兄此言何意?”

“少废话,你带这么多人来,不就是来给谢氏找场子吗?直接说吧,单挑还是群殴!”

柴令武向来没有和敌人废话的习惯,谢知著,一听就知道和谢知书关系匪浅。

不过,他也不怕,打架这种东西,从来不是人多人少就能决定结果的。

有眼和鼻在,这群人还不够看!

见柴令武一副跃跃欲试,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关门放狗的架势,谢知著不禁陷入了沉默。

他不明白,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他明明很有礼貌的好不好?

沉默一瞬,他试图解释:“柴世兄误会了,在下今日此来......”

“动手!”

柴令武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声令下之后,便率先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奔谢知著冲过去。

兵法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鼻不解,鼻大为震撼。

这位小郎君,就不能等人把话说完吗?

但柴令武已经冲了出去,他也不好干看着,只能高高跃起,朝那群打手扑去。

同一时间,林子里陡然飞出一道黑影,扑向了另外一边的打手。

谢知著大惊失色,浑然没料到柴令武脾气竟是如此暴躁。

他一边后退一边高声解释:“柴世兄容禀,在下今日不是来打架的啊。”

“少废话,给我死!”

柴令武才不管他是不是来打架的。

他对谢氏的感官,可谓一塌糊涂,就算他是来求和的,也先揍了再说。

谢知著无奈,只能在人群中左突右蹿。

但柴令武的武艺,在长安虽不算出众,却也是马三宝一手调教出来的。

弱鸡一般的谢知著,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毒手?

谢知著只是跑慢了一步,再回过神来时,眼前便已经多出一张狞笑着的大脸。

谢知著大为惊恐:“柴世兄......”

柴令武满脸狞笑,挥起拳头就朝谢知著脸上砸去。

眼前砂锅大的拳头即将落在脸上,谢知著赶忙大喝道:“永新县子虞世南乃在下姑祖,还请柴世兄手下留情。”

听见谢知著的大喝声,柴令武愣了一下,随即满脸晦气的收回了拳头。

“娘的,怎么到处都是熟人,操!”

柴令武骂骂咧咧的后退几步,没好气道:“行了,别打了,回来!”

鼻和眼揍人揍得正开心,闻言,也不由黑下脸来。

“永兴县子咋了,就算他虞世南在我面前,我也照揍不误!”

鼻嘴硬的放着狠话,身体却很诚实,缓缓退出了人群。

眼更直接,纵身一跃钻进林子,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谢知著见状,不由狠狠的长出一口气,赶忙解释道:“柴世兄容禀,在下今日的确是为在下那不成器的妹妹和堂弟而来,却非是为了寻世兄麻烦,而是来向世兄致歉。”

柴令武扯了扯嘴角,一时间竟也找不到什么话说。

没办法,世家大族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剪不断,理还乱。

随便一牵扯,都能牵出好几个熟人。

谢知著继续说道:“昨日之事是非对错,在下已了然于胸,此事错在我谢氏,还望柴世兄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我谢氏定然礼送世兄南下岭南,不敢有片刻阻挠。”

一听这话,柴令武顿时皱起眉头。

谢氏之人能查出来他的身份,这不奇怪。

但连他要南下岭南之事,谢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就很不简单了。

他南下岭南之事,虽不算绝密,知情人却也绝对不会太多。

而谢氏,在他到达金陵城的第一日,便与他发生冲突,才到了第二日,又眼巴巴赶来道歉。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合理。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陈郡谢氏自南渡江南之后,便世居建康。

什么时候,从建康到江陵城,一日时间便可赶到了?

就在江陵城下游洞庭湖驻扎的江南水师,都要明日才能到江陵呢!

想到这种种不合理之处,柴令武顿时眯起眸子,眼神不善地盯着谢知著。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很可能被算计了。

谢知著客套话说完,见柴令武始终不说话,心中也不由惴惴不安,试探着出声问道:“不知世兄,可否网开一面?”

柴令武回神,迎上谢知著诚恳的眼神,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沉吟一瞬,他直言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谢氏族中的老头子,应该也藏在江陵城境内吧?”

“嗯?”

谢知著一愣,脸上浮现些许不解之色。

柴令武见他还在装傻充愣,不由冷笑一声。

随即一脸嘲弄道:“看来自侯景之乱后,谢氏的确是没落了啊,如今,竟也会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