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换来的是卓粤深深地叹气，“就那样呗。”
虽然在叹气，但她的状态异常冷静，朝景洐那边瞥了一眼，“我是真没见过逃避型人格那么严重的人，你和他说东他说西，就是不正面回应你，烦得要死。”
从这番吐槽里，司橙甚至还听出了一丝打情骂俏的味道？
她笑了一下，明白了，果然人和人之间的相处，都有着旁人的难以理解的特定模式。
也许，这就是每个人命里的一劫？
不光卓粤有，司橙也有。
下一秒，卓粤的问题就抛了过来，“你和顾沉礼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个问题，司橙同样扭头朝顾沉礼那边看了一眼。
他正在和景洐说着话，手里端着一杯不太像酒的深色的东西，表情淡淡的，一半脸恰好在灯光之下，映得五官更加立体。
果然连光影都格外偏爱好看的人。
司橙突然间明白了孙蓓蓓怎么会看到一眼就沉迷到不可自拔。
顾沉礼这张脸……啧，说是妖孽也不为过。
好半天没等到司橙的回答，卓粤手肘碰了碰她，“怎么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给顾沉礼一个名分？”
司橙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哪里需要我给他名分。”
卓粤叹了口气，“在临北市那两天，你们一直围着我的事儿转，都没能和你好好聊聊，你不知道，在得知你陷进了丛均颢的基地时，顾沉礼着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夸张！”
没想到卓粤也是个肢体语言很丰富的人，这番话说的声情并茂，极有代入感。
“甚至不惜冒着打破布局的风险，硬是把我找去，一心只想快点把你救出来。”
说着，卓粤语气严肃了些，“说真的，我认识顾沉礼那么多年了，还真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边喝酒边聊天的缘故，司橙有点上头，脑袋一热，脱口而出地问，“那你觉得，他这是喜欢的意思吗？”
卓粤眉头紧皱，“难道你觉得这还不算是喜欢？那怎么才能算？”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要是景洐那个大艺术家愿意这么对我，我可要对着老天爷嗑三个响头了！”
司橙没法回答，又朝顾沉礼看过去。
他还是那副表情淡然、不辩喜怒的模样。
两人间的互相利用太过，哪怕表露了真心，也会怀疑是不是有利可图。
这些话，没法和卓粤说。
司橙叹了口气，问她，“长风俱乐部有一款调酒特别好喝，要不要试一试？”
“好啊，”卓粤爽快答应，“今天过来就是打算尽情玩，一醉方休。”
司橙想到她的身体情况，又有点不放心，“你现在能喝烈酒吗？”
“我已经停药一周，陈峥没有特别嘱咐说不行，那就是可以，来吧，咱们好好喝一杯。”
后来发生的事儿就有些离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