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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让你住在荣王府。正好我的手臂受伤,你也要帮我养伤。你如今胳膊的伤势是好了大半,如何能不理会我的伤我至今胳膊还不能提力呢”容景低声道。

“你胳膊不能提力鬼才信我看你动得不是很好吗还能对我又搂又抱”云浅月冷哼一声。

“那是我都用一个胳膊抱你,受伤的胳膊都没敢动的。”容景再次露出无辜之色。

“就算我住在你这里,那你给我看看,我今怎么出门”云浅月指指自己的脖子,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都在女人上留下些痕迹况且在她昏迷的时候他到底到底都吻了她哪里没告诉他的不自让她满都是这种印记。上的都能遮住,可是脖子上怎么遮住

“盖上面纱吧”容景给出建议,低声道:“况且你随我一起出府,坐在马车里也不会见人,等出了城外你去云雾山,云雾山云雾缭绕,对面都难以见人。一般人也不会去云雾山,就算遇到人也看不怕。如何”

云浅月想着只能如此了她点点头,有些抑郁地道:“面纱要长一些”

“那是自然”容景笑着点头。

“以后再不准对我这样”云浅月又强调。觉得她必须打住这个男人的坏毛病。

“不能对你哪样你是说我不能吻你抱你还是不能留下痕迹”容景声音忽然低了一分,伸手环住云浅月的子,不等她开口,径自道:“恐怕办不到。”

“办不到就给我滚开我饿着呢”云浅月伸手去推他。

容景见药老已经端了东西进来,顺势放开手。

药老一进门就看到转过的云浅月,本来愁苦的老脸顿时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对她打招呼,“浅月小姐,您醒了小老儿本来不同意,是世子非要给你解灵丹让您快些醒来”

云浅月本来恢复常色的脸又染上红色,勉强对笑呵呵的老人笑了一下,“那多谢药老的解灵丹了”

“不谢,不谢,只要浅月小姐和世子好好的,小老儿就心满意足了”药老将菜放下,难得话多地道:“小老儿跟随在世子边十多年,世子受寒毒困扰,每晚都不得好眠,小老儿想尽办法研制出了嗜睡散,嗜睡散开始还管用,但是后来随着世子上的寒气加重,嗜睡散失去了效用,后来小老儿又研制出了子夜散,常人服了子夜散要昏睡个七八,但是放在世子上加上暖玉也才只能睡个半夜”

云浅月看向容景,想起当初在灵台寺地下佛堂给他倾尽功力解毒时他心脉处的寒气堆积如山,那样的寒气岂能是寻常人能承受的十年寒苦,夜不得好眠,这是何等让人难以承受之重,她本来有些恼意顿时散去。

容景对她笑笑,不以为意,低声道:“都过去了”

云浅月沉默不语。

“要不是青泉调皮,在嗜睡散里放了一半子夜散,浅月小姐也用不上解灵丹的。”药老避重就轻地又说了一句话,转走了出去。

“原来这药是你自己用的,还骗我说是药老用的。”云浅嗔了容景一眼,压制住心中为他心疼,问道:“你现在还在用”

“习惯了,一时间改不了。若说是我用的你岂不是要心疼了我如何舍得让你为我心疼”容景摇摇头,说谎不打草稿,反正昨特意给她下药的事也无人拆穿。也不吝惜奉送哄人的话。他笑着将云浅月又抱住,声音极低极轻地贴在她耳边道:“若是你每晚都宿在我这里的话,我就不用这个东西的,有你在,我会睡得很安稳。”

“你的色心安稳吧”云浅月用胳膊肘子撞了他一下,但这回没太用力。皱眉道:“长期服用这种东西,不会伤”

“自然伤,是药三分毒。”容景摇摇头。

“那以后就别用了”云浅月道。

“那你住在我这里”容景趁机要求,他的目的就在此。

云浅月皱眉,“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起像什么话难道你想外面传得风言风语不成”

“这个交给我,会有一个理由,保证无人会传言。如何”容景询问。见云浅月不答话,他低声道:“其实我很想去云王府下聘礼,但是皇上定然不准”

“谁要嫁给你了别做梦了”云浅月想着她这个体才十五,还没过生辰,未曾及笄。就要嫁人也太早了。她早先想嫁人那是怕老皇帝突然给她指出去,如今与早先不可同而语了。自然不能这么早嫁人。

“难道你还想嫁给容枫”容景声音一沉,抱着云浅月子的手一紧,“昨你又向皇上请旨是诚心要气我吗”

“谁叫你去救秦玉凝了我就不能说说”云浅月垂下头。

“原来是醋了”容景恍然,轻笑道。

云浅月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以她和容景如今的关系,若是她看到他不惜断骨去接秦玉凝若是不吃醋的话是不是才不正常她吃醋了,才说明这个人真的让她喜欢了。如今或许比喜欢更深一些,或许还没到让她深,不用言明,便已经让她觉得很重了。以至于她看到她上被他施为的遍布吻痕也不会有多大恼意。

“就住在这里吧如何”容景又问。

“住在这里也行,但你要保证不能再对我这样至少不能留下痕迹让我不能出去见人。”云浅月想着他如今有伤,又每用嗜睡散才能睡眠的这个毛病必须改正。勉强答应道:“你要是能做到,我就答应你住一阵子。”

“好”容景立即答应,掩饰不住眉眼欢喜,低头在云浅月唇瓣轻啄了一下。

“吃饭了赶紧梳洗,吃完饭好启程”云浅月看见容景欢喜的神色,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推开他,去洗脸。

容景看着云浅月走到清水盆前,看着她纤细的手腕掬起一捧水,看着她将水沾在脸上,豆蔻指尖上有水滴滴下,顺着白皙的指缝滑下,如水露,晶莹剔透,看着她洗罢脸后自然地拿起他的娟帕擦脸,然后自然地坐在镜子前对他喊,“过来给我梳头”,他本来不确定漂浮因为那个人回京而方寸大乱的心忽然很安定。

这一生,若是还有一样是他必须倾尽全力守护的,不是荣王府百年基业,而是眼前他房间这个人儿。一个从十几年前第一次见面就躲着她,失忆了之后还躲着她,好不容易被她抓在了手中的人儿。

而她从来不躲夜天逸

夜天逸比他幸运不知道多少

是不是也该他幸运一回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给我梳头啊”云浅月见容景站着不动,对他催促。

“嗯”容景抬步走到云浅月后,掬起她一头青丝,柔软的青丝在他手中如绢花,缠缠绕绕,婉转轻梳,不多时就绾成了云鬓。

云浅月静静坐在镜子前,终于明白为何故人将绾发画眉,对镜梳妆誉为佳话。这一刻静静而坐,从镜中看着后人做着本不该那一双手做的动作,任谁都会变得温柔似水。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容景,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如今喜欢你”云浅月忽然道。

容景手一颤,本来要插入发间的玉簪滑落,好好的一头云鬓散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