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到了西厢院。
审问正在进行,锦衣卫要对付一些没多少扛刑经验的匪寇轻而易举,早早便把南北镇抚司衙门的酷刑全都搬到了沈家院子。
还没等靠近,沈溪便听到哀嚎声,在这相对安静的庭院之地显得异常刺耳。
周围都是锦衣卫和侍卫上直军的官兵,沈溪心成擒,两相对照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百户听了江彬的话,充耳不闻,讷讷不语。
在沈溪这样深受皇帝宠幸的高官面前,那百户自然知道该听谁的。
沈溪摇头:“既然暂且审问不出结果,就别再用刑了,死了人脏了地方,以后这宅子还能住人吗?这里毕竟不是诏狱,让他们指证跟建昌侯府的家奴见过面,便足够了。”
“是,大人。”
百户这才领命退下,让旁边的江彬看得悻悻然。
沈溪再往里面走,看到一路上血迹斑斑,心里越发不痛快,恰在此时,大理寺少卿全云旭匆忙于前院过来,除了他外还有几名大理寺属官。
他们本是来监督审案的,但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为了锦衣卫表演的舞台,大理寺的官员根本插不上话。
此时刑部尚书张子麟正老老实实留在前院当个旁观者,喝茶烤能武,那叫一个天下无敌,想来他妹妹也差不了多少……这沈家就是出能人!”
朱厚照想着心事,人已不知不觉出了院子,谢迁等人见他出得月门,全都站起身恭敬行礼。
朱厚照一摆手:“诸位爱卿不用多礼。”
随即朱厚照走到正堂前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来,却不是坐在正中,显然那是为今日主审官沈溪所准备的位子。
朱厚照道:“诸位爱卿,你们也坐下吧……此番让你们前来,是旁听一个案子,具体等人到后,你们便知道了……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已经押解过来了吗?”
在场大臣和勋贵听到这话,都感觉皇帝气势很盛,对两位皇亲只是以名字相称,足以说明在皇帝心目中二人都已是罪人。
这些人在来之前,或多或少都听说一些逆党案的情况,甚至整个冬天,逆党案都在慢慢发酵中,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关于案子牵扯到谁也早有风传,甚至民间都在议论关于两位国舅谋逆之事。
江彬大声回答:“陛下,人已往这边押解,很快便会送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