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琬只轻轻颔首,低头垂眸想些什么,谁也不清楚。
逐月此时也去另一个小房间里准备好了另一个浴桶,又十分勤快地烧好了热水提了进去。
“以后咱们都是在公子手底下办事的人,我叫逐月。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看了一眼魏叔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咱们乡下人没有大名,都是叫小名的。我是家中的老二,都叫我王二麻子。”
魏叔琬庆幸自己此时没有喝水,不然不是呛了就是喷了,可真是不好办啊。
“行了,你这脸干净的,以后就叫王二吧,麻子就不要了。”
男人立刻应下,逐月再度开口了。
“公子,属下已经备好了浴桶和皂角,不知他们这一家三口?”
魏叔琬颔首,“你去洗澡吧,你的妻子想来你也能帮把手。至于你小女儿,就简单地擦一擦吧,毕竟还病着。”
男人立刻应是,擦着眼泪就离开了这里。
“做得不错,下次本公子再买人回来,都要让人重新沐浴更衣再过来。”
逐月大声应是,从前自己走过的路,别人也得走一遍才行。
没道理只有自己被狠狠地洗了一次,别人啥事没有。
只是逐月忘记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他那么脏。身上的死皮都要用刷马专用刷子才能蹭下去,着实给当时的魏叔琬和追风累够呛。
当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必再提了。
等到追风再回来的时候,除了布匹外,果然给三人都带了成衣回来。
也不知道是追风眼神不好,实在是看不明白三人的尺寸,还是三人果然是瘦成了纸片人。
总而言之,就是三口人都变成了衣服架子,犹如骷髅穿衣一般松松垮垮。
好在大白日的,三人穿的又都是耐脏的土色衣物。若是换成黑夜,一家三口穿着一身白在外面走,指不定有眼神不好的都要以为撞见鬼了。
王二的妻子已经醒了,得知有恩人救了她全家人,自然是哭哭啼啼地出来跪地磕头,千恩万谢。
魏叔琬眼皮不由狠狠一跳,这若是再把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给磕开了得怎么是好啊!
忙说有事要出门,让他们在这安生住下。明日就带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还是得带上这家的男人出去买一些常用工具。万一那只是一个空庄子,里面连工具都没有可就不好了。
再说了,若是真有工具,多备一套工具也不是不行。
谁家里还没个替用的家伙事儿呢!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魏叔琬一大早就去了牙行,在牙人的带领下去了庄子,竟是比昨日说好的还要大上许多。
“好叫公子知晓,我们管事的说您必然不是池中之物。再加上昨日您亲眼所见那样的事情后,还是坚定地选择同我们牙行合作。”
“掌柜的说了,这多出来的田地就算是送给公子您做添头的了。以后若是公子还想买什么,只管来我们牙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