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名号的王。
“刘魁兄弟,你莫不是吃了酒醉?”听到刘魁喊安西王,靳统武严肃呵斥,立马纠正:
“咱们的大王,叫大西王。”
“安西王,是不是名号要小了些?怎的,你小子还想降大王的级。”
“小心让不怀好意之人听到,给你告到大王那去,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靳统武表面责备、实则关心的呵斥,刘魁哈哈一笑,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如此看来,靳统武确实是对大西王“称大西皇帝、封四大养子为王”的事情,一无所知。
刘魁笑着开口道:
“靳将军,刚刚传来消息,咱们的大西王,攻下成都,已经在成都府登大极,进位大西皇帝。”
“定国将军被皇帝陛下特封为安西王,岂不是大大的喜事?”
“啊......真的?”靳统武大惊。
刘魁急忙点头,兴奋道:“当然是真的,快把安西王请出来。”
“大西皇帝陛下的圣使,还在城内等着呢。”
“太好了。”靳统武惊喜道:“有这天大的好消息,安西王的伤,就能快快好起来。”
靳统武急忙向后招手,大声喊道:“带将军过来......”
四名魁梧黝黑的汉子,以及一队护卫精兵,立马抬着担架,抬着担架上的那个人,举着那面破碎的“张”字大纛旗,冲了过来。
刘魁立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莫非那担架上受伤的,真就是张定国?
刚刚还坐在地上、趴在地上、躺在地上的一群溃兵,也在稍微喘息、恢复之后,纷纷爬起,牵着同样稍微喘息、恢复的战马,提着刀枪剑戟,也跟了过来。
看到这么多人拥过来,刘魁立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
可是,隔着吊桥,他还是看不清,担架上的人,究竟是谁?
“刘魁兄弟,赶快放吊桥,护定西王入城疗伤。”靳统武突然大吼道。
语气中,充满焦急。
刘魁压力骤增,要真是安西王,他耽搁了,那就惨了。
“靳将军,不是兄弟我为难你。实在是安西王出征前有令,没有他的命令,坚决不许开任何一门。兄弟我,也是奉军令行事啊。”
“刘魁,事急从权!”靳统武又是一声呵斥:“万一安西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担得起?”
“这……”刘魁忧虑着。
靳统武继续吼道:“安西王就在这,你不信,可以过来看嘛!”
“这……”刘魁内心再次挣扎着,纠结着。
“来人,放吊桥.......关城门......”刘魁慌乱中,立马抬头,对着城一通吼。
他打的算盘很精妙,为了他大哥刘廷举,他必须放吊桥,让靳统武和安西王过来。
为了重庆和他大哥,他必须要关闭瓮城城门。
这样,即使有诈,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折了他们这一百多人,保重庆城和他大哥平安。
“嘎吱......嘎吱......”
巨大吊桥,慢慢放了下来。
“别挤,让安西王先过。”吊桥放下,靳统武突然举手,大吼一声。
这一声吼,竟让刘魁突然感到一丝羞愧。
他这么防备,靳统武一心在意的,是安西王。
很快,几名士兵守住桥头,靳统武带着四名抬担架的亲兵,立马过桥。
刘魁急忙迎上,看一眼,立马傻眼。